中秋节前,在市医院透析科,一对老夫妻默默地待在病房的角落里,丈夫安静地守着躺在病床上的妻子,他们看起来稀松平常,不足为奇,他们就是家住桃州镇迎春街的李仁斌和张立美。1992年,一张病历单,打碎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妻子张立美被查出患有重度糖尿病,立马入院治疗,生活的重担压在了丈夫李仁斌身上。
1975年,他们结为夫妻,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,两位新人开始了温馨的生活,21岁的李仁斌还是个壮小伙,在一家化肥厂工作,赚取着一个月十几块的工资,18岁的张立美还是个年轻貌美的新媳妇,一边在饭店工作,一边照顾家里的日常起居,两人的日子红红火火,虽不富裕,却有着脚踏实地的温暖。不久,就孕育出两个新的生命。
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”,这句俗语并没有在李仁斌身上应验。张立美生病的那一年,他们的大儿子不到17岁,小女儿也才15岁左右,李仁斌白天在外辛苦工作,下班回家后照顾患病的妻子和年纪尚幼的儿女,几十年如一日。他用勤劳的双手撑起四口之家。“要是没有他,这个家早就没了。”张立美含泪说道。
他们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四十四年。如今,张立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,一双脚已经不能称之为脚,脚趾都已腐烂萎缩,双腿受病魔摧残下肢完全瘫痪。双眼几近失明,偶尔可以看见一丝光亮。李仁斌也老了,68岁高龄的他因为常年累月的疲累,双眼昏黄,他不知道还能照顾她多久。“没办法,这么多年了,如果单是腿不行的话还好,关键她眼睛也看不见,我一刻也不能离开,我出去买个菜都不放心她,她也不让我走,走得时间久了,她找不到我就会哭,我一步也离不开。”李仁斌拉起衣角擦着浑浊的泪水。面对这样一个无助的大爷,在场的人心里五味杂陈。
几十年来不能下地走路,不能看见世间万物,这是怎样一种折磨。“这么多年,老伴跟着我受苦了,从里到外都是他忙上忙下,我拖着个没用的身子也帮不上,我自己都想放弃了,可他说只要有一线希望,都要把我治好。”张立美说,“虽说我得病很不幸,但是幸运的是我有一个好丈夫,好老伴,他帮我洗脸洗脚,陪我走过这么多年,从不离开我一步,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医院,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苦。”
唯一让他们高兴的就是孙女儿,今年19岁了,正在念高三,明年就要迎接高考,进入大学校园了。经过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,他们的心已经凝结在一起。李仁斌也将支撑着这个家,坚定地走向未来。
(周爽)